女人站在病床旁,歇斯底里地對著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大吼,甚至憤怒地想動手打他,旁邊椅子上坐著的男人,看著嚇到哭不出來的男孩,眼神冷漠,只有目光看向病床的時候,才有一絲絲溫度,不過病床上的孩子,再也無法回應他了.
[為什麼你不救他?為什麼你不乾脆跟他一起死掉?]
[你是哥哥啊!為什麼不救你弟弟?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?]
[連救自己弟弟都做不到,多希望沒生過你這個廢物.]
種種尖銳刺耳的話環繞在男孩小小的腦袋裡,像個氣球擴張膨大,把他逼得喘不過氣.
不是他的錯,卻因為他活著,所以讓他來承受.
或許那時候我死掉比較好.男孩突然想道.
淚水在眼眶裡不再凝結,已經無法再做思考,他並不是沒有受傷,只是不嚴重,但是在承受謾罵之後,幼小的身體還是受不住昏了過去.
昏迷前,看到一個老人推開門衝了進來,在自己倒下的剎那抱住自己,好像又跟女人吵了起來.
爺爺,媽媽是不是,不要我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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